随着多模态大模型 GPT-4 的发布，“多模态”这个词语走进了大家视野中。然而多模态并不是新兴概念，近年来它已作为一种人机交互的方式运用在了智能汽车中。车机交互是怎样发展至今的？

随着多模态大模型 GPT-4 的发布，“多模态”这个词语走进了大家视野中。然而多模态并不是新兴概念，近年来它已作为一种人机交互的方式运用在了智能汽车中。车机交互是怎样发展至今的？多模态到底是什么？又如何合理的进行多模态设计？

本文将通过介绍汽车与车载系统发展和多模态背景，浅述多模态交互在智能车机发展的原因，并将总结车内的多模态设计应用现状，最后尝试为多模态设计提供可供参考的建议。

7000字干货！电动汽车仪表盘设计指南 当一辆电动汽车驶来时，人们最先注意到的可能是它那极具未来感的外观设计。

阅读文章 >

一、汽车与车载系统的发展 1886 年，卡尔·本茨发明了世界上第一辆获得“汽车制造专利”的三轮汽车。同年 7 月，戴姆勒发明了第一辆四轮汽车。至今一百多年，随着技术、社会和人文环境的发展，汽车已从传统的单一代步工具发展为当下具有多种功能的智慧座舱——可以帮助我们在路上掌握实时交通和新闻，提供音乐和电影流，甚至具有自动驾驶和自动泊车功能。而未来也将进一步朝着人机交互、情感交互的移动载体方向发展。

车载界面与系统也在随之变化，1923 年的福特 T 型车——最早的批量生产的汽车之一，有一个用于监控充电系统的单仪表。1986 年，别克为第七代 Riviera 配备了触摸感应屏幕，这也是第一辆配备触摸屏显示器的量产车。该屏幕可以控制音量、无线电台或调整温度和风扇速度，但这种概念仅在几年后就又被机械按键所取代。

1986 年的别克 Riviera

直到 2010 年初，触摸屏显示器成为一种常见的车内配件。2014 年，苹果推出了集成 iPhone 和汽车仪表屏幕的智能车载系统 CarPlay，Google 也相继推出对标产品 Android Auto，以上两种系统核心都是将手机系统平移到车载屏幕上，让驾驶员可以使用车载屏幕来与手机上的应用互动，以此拓宽系统使用场景、丰富汽车驾驶体验。如今，汽车厂商纷纷在车内嵌入越来越大的电子屏幕，越来越多地取代传统的机械按钮布局，以此来凸显车辆的科技与高端。

2023 年的奔驰 EQS

随着车内集成的功能模块越来越多，智能化提升也给驾驶员带来了更多的操作负担。逐渐增加的信息内容会带来认知过载、分心等问题，驾驶员也从仅需操纵机械按键转变到现在的屏幕触控、语音交流、手势交互……人车之间的交互途径增加并且更加多样化，智能汽车交互不再仅是手机系统在另一个界面的延展，如何在车内实现高效、安全、易用的人机交互是 设计师 们需要针对性思考的。

二、多模态是什么 “模态”（modality）一词是由德国物理与生理学家赫尔姆霍兹提出的生物学概念，即生物凭借感知器官与经验来接收信息的通道，例如人类通过五感来获取外界信息。模态的概念一开始在人文学科领域运用，后来被引申到计算机科学领域，指计算机与物理世界联系的通道。

多模态就是多种通道的结合。即人通过多种感官、综合使用手势、眼动、图文、音视频等不同信息载体与机器进行交流的形式。

例如十几年前的音乐播放器，人们只能通过单一的物理按键来操纵。而现在市面上流行的智能音箱，人们可以通过触摸屏、语音、甚至是手势来与其互动。

左：sony 磁带机 右：小度 x8 智能音箱

近期 OpenAI 发布的多模态大模型 GPT-4 之所以被称为多模态模型，也是因为比起 Chat GPT 只支持单一文字模态输入输出外，GPT-4 可以接受图像和文本这两种模态输入。

人类生来具有多种感官，因此与事物的互动本质上是多模态的，多模态的交互使人可以用最自然的各种行为和通道与机器互动，也是人机交互追求的自然交互的一种。

三、多模态交互设计可以解决驾驶中哪些问题 多模态交互为何会在车载场景愈演愈烈？除了硬件发展以及非驾驶类任务的引入势必会带来模态拓宽外，多模态交互在驾驶场景有着独特的优点。随着技术进步，人们可以在车内做越来越多的事情，比如听歌、看视频、回复信息等。而这些多样的车内任务一定程度上会影响驾驶员的驾驶状态。研究表明，多模态可以降低驾驶员在执行多种任务时的认知负荷，以及减弱驾驶者在多种信息处理中的分心，从而提升驾驶的安全性。

1. 降低认知负荷：高效处理并行任务

多重资源理论（Multiple Resource Theory，MRT）表明，每个通道能处理的信息是有上限的，当信息过载时，会导致人的认知负荷，从而降低效率。比如当你聚精会神看视频时，视觉通道就被极大的占用，更难用余光注意到界面外发生的一切。

主要驾驶任务（比如观察路面、后视镜、车内信息等）大部分需要视觉支持，随后是因控制方向盘和操作辅助功能而产生的肢体操作。

假设，你在开车时想要完成导航这一任务，如果通过在屏幕「手动输入」导航目的地来完成，视觉和肢体通道除了要支持驾驶任务外，还要额外承受导航带来的负荷。如果使用「语音」进行 导航 ，就可以保持视觉与肢体资源不被额外占用，语音通道的引入有效降低了负荷，使驾驶员可以在驾驶时更快更安全的并行处理多个任务。

2. 高效引起注意力：及时提醒司机从分心状态恢复接管辅助驾驶

研究证实，人对于多模态信息的处理速度更快，例如视觉+听觉或视觉+听觉+触觉警告比单一模态的警告更能迅速获得注意，因此更适合对用户反应速度要求较高的驾驶场景。

在手机端的很多界面中，设计师会使用红点、弹窗等方式作为提醒引起用户注意，但是在驾驶场景中，用户的注意力主要集中在路面，依然使用单一的视觉方式提醒，可能会影响反应效率。现在多个车厂辅助巡航的接管提醒已运用多模态信息，如蔚来的辅助巡航需要司机接管时，仪表盘会有视觉弹窗提示，同时配合听觉通道的语音提醒，方向盘和驾驶座椅会有触觉通道的震动提醒。这样的多模态提醒可以使司机快速理解当前状态，并迅速接管驾驶。

四、车内的多模态应用现状 如今，多模态交互越来越多的被运用在量产车上。佐思汽研出具的《2022 年中国汽车多模态交互发展研究报告》将现有车内多模态交互趋势分为五点：

1. 随着大屏、多屏、智能面材的趋势，触控交互应用范围逐渐扩大

中控台大屏让触控成为主流交互方式。例如奔驰 EQS 和小鹏 P7 几乎取消了中控台上的实体按键，使用触控操作替代。

座舱多屏化，使触控的控制范围从前排扩展到车门、车窗、座椅等部件。例如理想 L9 使用 touchbar 取代仪表盘，此通过副驾屏、后排影音屏等实现五屏交互。

理想 L9 的大屏多屏车机

2. 语音交互由被动向主动进化，个性化、情感化需求将得到满足

可见即可说、连续对话、音源定位、免唤醒等语音技术已在 2022 年上市新车上广泛搭载，语音交互方式更加趋向自然。

目前语音功能重点是打造个性化体验，例如蔚来、小鹏、理想等智能化 EV 品牌主要从声音、形象、技能自定义等方面入手进行打造。

小鹏车内语音可同时服务多人

蔚来的智能语音助手 nomi

3. 人脸识别算法的成熟使个性化进一步落地

用户可通过面部识别登陆 ID，实现车辆间的个人信息流转。目前蔚来 ET7/ET5、小鹏 P7/G9、岚图梦想家等车型已搭载相关功能。

小鹏的人脸识别设置界面

4. 手势识别功能作为交互方式的补充

目前手势识别主要应用在多媒体切换、音量控制、电话接听、灯光控制等方面，主要作为交互方式的补充。

福特 EVOS 手势交互

5. 指纹、虹膜、静脉、心率等车内生物识别应用尚处于探索阶段

虹膜/眼球追踪可增强驾驶员检测的精度，通过车内摄像头可实时检测驾驶员在行车过程中的疲劳行为特征（打呵欠、长时间闭眼等），在发生疲劳行为时及时做出预警。

凯迪拉克 Super Cruise 眼球追踪

五、如何进行多模态设计 多模态交互虽然可以使人机交互更自然，在驾驶场景更具优势，但在引入设计时也有需要注意的地方。

前文提到，一个通道接受的信息是有上限的，过多就容易造成认知负荷。然而，每为用户增加一种感官通道实际上也是在引入复杂。不同的任务所消耗的通道资源有所不同，因此适当管理可用的通道资源是非常重要的。针对这些任务，设计师选用哪种模态会更适合？不同模态的增加究竟会降低负荷还是带来负荷？可以通过 VACP 模型，结合“场景-模态-任务”三个维度，把不同感官的资源占用进行量化，从而来探索具体场景与任务下的多模态设计。

VACP 模型( Visual , Auditory , Cognitive , Psychomotor ) 每一个字母都代表不同的感官通道，V 是视觉、A 是听觉、C 是认知、P 是运动。每一个任务所占用的资源都可以被拆解为这 4 类，视觉和听觉是指任务中关注的外部信息，认知是指任务所需的信息处理能力，运动是指完成任务时的身体行为。从 0-7 进行打分，分数越高即该通道资源被占用的程度越高。

VACP 标准打分量表

以下结合 VACP 模型和“场景-任务-模态”举例多模态设计设计流程：

1. 拆解场景

以驾驶场景为例，用户作为驾驶员，在驾驶过程中可拆解为行车、辅助巡航、人工接管、驻车等场景。这里我们选取行车场景。

2. 定义任务

在行车场景下，驾驶员的主要驾驶任务有观察路面情况和车内信息、操纵方向盘和手刹、踩踏油门或刹车等。驾驶员需要通过视觉 V 观察当前路况，通过听觉 A 判断车周是否有鸣笛，通过认知 C 分析前方路况和交通信号，最后通过动作 P 进行相应操作。

3. 分析模态资源占用

将以上任务分别使用 VACP 量表打分，可以汇总得出行车场景下用户的模态资源占用特征。假设 VACP 量表打分分别为：视觉 V5.4；听觉 A2；认知 C4.6；运动 P5.8，即在行车场景中，听觉被占用的程度最低。

4. 对应设计

得到场景下的模态资源占用特征后，可以使用得分较低的模态来作为主要交互模态，以此分担高得分模态的认知负荷。因此我们可以多结合听觉来支持其他任务或接受提醒，例如可以在开车时使用语音对话来完成一些车内设置、音乐播放或进行导航。

综上，多模态设计就是设计师基于场景和任务，善加利用资源较高的通道，对通道资源再分配以达到用户认知平衡的过程。

结语 随着汽车的不断智能化，设计师的挑战是需要将逐渐复杂的车机系统用简单便捷的自然 交互设计 传递给用户，而多模态交互则是这一挑战的解题方法。多模态交互是人机自然交互的发展趋势，如何平衡多模态间的关系、合理的结合多模态进行设计是值得我们反复思考的。

参考文献：

《Engineering psychology and human performance》by Wickens, C. D. 《Attention: From Theory to Practice》by Arthur F. Kramer, Douglas A. Wiegmann, Alex Kirlik 《Visualizing natural language interaction for conversational in-vehicle information systems to minimize driver distraction》by Michael Braun 《2022年中国汽车多模态交互发展市场报告》by 佐思汽研 《Human performance modeling for discrete-event simulation: workload》by Keller, J 欢迎关注作者微信公众号：「We-Design」

随着多模态大模型 GPT-4 的发布，“多模态”这个词语走进了大家视野中。然而多模态并不是新兴概念，近年来它已作为一种人机交互的方式运用在了智能汽车中。车机交互是怎样发展至今的？

随着多模态大模型 GPT-4 的发布，“多模态”这个词语走进了大家视野中。然而多模态并不是新兴概念，近年来它已作为一种人机交互的方式运用在了智能汽车中。车机交互是怎样发展至今的？多模态到底是什么？又如何合理的进行多模态设计？

本文将通过介绍汽车与车载系统发展和多模态背景，浅述多模态交互在智能车机发展的原因，并将总结车内的多模态设计应用现状，最后尝试为多模态设计提供可供参考的建议。

7000字干货！电动汽车仪表盘设计指南 当一辆电动汽车驶来时，人们最先注意到的可能是它那极具未来感的外观设计。

阅读文章 >

一、汽车与车载系统的发展 1886 年，卡尔·本茨发明了世界上第一辆获得“汽车制造专利”的三轮汽车。同年 7 月，戴姆勒发明了第一辆四轮汽车。至今一百多年，随着技术、社会和人文环境的发展，汽车已从传统的单一代步工具发展为当下具有多种功能的智慧座舱——可以帮助我们在路上掌握实时交通和新闻，提供音乐和电影流，甚至具有自动驾驶和自动泊车功能。而未来也将进一步朝着人机交互、情感交互的移动载体方向发展。

车载界面与系统也在随之变化，1923 年的福特 T 型车——最早的批量生产的汽车之一，有一个用于监控充电系统的单仪表。1986 年，别克为第七代 Riviera 配备了触摸感应屏幕，这也是第一辆配备触摸屏显示器的量产车。该屏幕可以控制音量、无线电台或调整温度和风扇速度，但这种概念仅在几年后就又被机械按键所取代。

1986 年的别克 Riviera

直到 2010 年初，触摸屏显示器成为一种常见的车内配件。2014 年，苹果推出了集成 iPhone 和汽车仪表屏幕的智能车载系统 CarPlay，Google 也相继推出对标产品 Android Auto，以上两种系统核心都是将手机系统平移到车载屏幕上，让驾驶员可以使用车载屏幕来与手机上的应用互动，以此拓宽系统使用场景、丰富汽车驾驶体验。如今，汽车厂商纷纷在车内嵌入越来越大的电子屏幕，越来越多地取代传统的机械按钮布局，以此来凸显车辆的科技与高端。

2023 年的奔驰 EQS

随着车内集成的功能模块越来越多，智能化提升也给驾驶员带来了更多的操作负担。逐渐增加的信息内容会带来认知过载、分心等问题，驾驶员也从仅需操纵机械按键转变到现在的屏幕触控、语音交流、手势交互……人车之间的交互途径增加并且更加多样化，智能汽车交互不再仅是手机系统在另一个界面的延展，如何在车内实现高效、安全、易用的人机交互是 设计师 们需要针对性思考的。

二、多模态是什么 “模态”（modality）一词是由德国物理与生理学家赫尔姆霍兹提出的生物学概念，即生物凭借感知器官与经验来接收信息的通道，例如人类通过五感来获取外界信息。模态的概念一开始在人文学科领域运用，后来被引申到计算机科学领域，指计算机与物理世界联系的通道。

多模态就是多种通道的结合。即人通过多种感官、综合使用手势、眼动、图文、音视频等不同信息载体与机器进行交流的形式。

例如十几年前的音乐播放器，人们只能通过单一的物理按键来操纵。而现在市面上流行的智能音箱，人们可以通过触摸屏、语音、甚至是手势来与其互动。

左：sony 磁带机 右：小度 x8 智能音箱

近期 OpenAI 发布的多模态大模型 GPT-4 之所以被称为多模态模型，也是因为比起 Chat GPT 只支持单一文字模态输入输出外，GPT-4 可以接受图像和文本这两种模态输入。

人类生来具有多种感官，因此与事物的互动本质上是多模态的，多模态的交互使人可以用最自然的各种行为和通道与机器互动，也是人机交互追求的自然交互的一种。

三、多模态交互设计可以解决驾驶中哪些问题 多模态交互为何会在车载场景愈演愈烈？除了硬件发展以及非驾驶类任务的引入势必会带来模态拓宽外，多模态交互在驾驶场景有着独特的优点。随着技术进步，人们可以在车内做越来越多的事情，比如听歌、看视频、回复信息等。而这些多样的车内任务一定程度上会影响驾驶员的驾驶状态。研究表明，多模态可以降低驾驶员在执行多种任务时的认知负荷，以及减弱驾驶者在多种信息处理中的分心，从而提升驾驶的安全性。

1. 降低认知负荷：高效处理并行任务

多重资源理论（Multiple Resource Theory，MRT）表明，每个通道能处理的信息是有上限的，当信息过载时，会导致人的认知负荷，从而降低效率。比如当你聚精会神看视频时，视觉通道就被极大的占用，更难用余光注意到界面外发生的一切。

主要驾驶任务（比如观察路面、后视镜、车内信息等）大部分需要视觉支持，随后是因控制方向盘和操作辅助功能而产生的肢体操作。

假设，你在开车时想要完成导航这一任务，如果通过在屏幕「手动输入」导航目的地来完成，视觉和肢体通道除了要支持驾驶任务外，还要额外承受导航带来的负荷。如果使用「语音」进行 导航 ，就可以保持视觉与肢体资源不被额外占用，语音通道的引入有效降低了负荷，使驾驶员可以在驾驶时更快更安全的并行处理多个任务。

2. 高效引起注意力：及时提醒司机从分心状态恢复接管辅助驾驶

研究证实，人对于多模态信息的处理速度更快，例如视觉+听觉或视觉+听觉+触觉警告比单一模态的警告更能迅速获得注意，因此更适合对用户反应速度要求较高的驾驶场景。

在手机端的很多界面中，设计师会使用红点、弹窗等方式作为提醒引起用户注意，但是在驾驶场景中，用户的注意力主要集中在路面，依然使用单一的视觉方式提醒，可能会影响反应效率。现在多个车厂辅助巡航的接管提醒已运用多模态信息，如蔚来的辅助巡航需要司机接管时，仪表盘会有视觉弹窗提示，同时配合听觉通道的语音提醒，方向盘和驾驶座椅会有触觉通道的震动提醒。这样的多模态提醒可以使司机快速理解当前状态，并迅速接管驾驶。

四、车内的多模态应用现状 如今，多模态交互越来越多的被运用在量产车上。佐思汽研出具的《2022 年中国汽车多模态交互发展研究报告》将现有车内多模态交互趋势分为五点：

1. 随着大屏、多屏、智能面材的趋势，触控交互应用范围逐渐扩大

中控台大屏让触控成为主流交互方式。例如奔驰 EQS 和小鹏 P7 几乎取消了中控台上的实体按键，使用触控操作替代。

座舱多屏化，使触控的控制范围从前排扩展到车门、车窗、座椅等部件。例如理想 L9 使用 touchbar 取代仪表盘，此通过副驾屏、后排影音屏等实现五屏交互。

理想 L9 的大屏多屏车机

2. 语音交互由被动向主动进化，个性化、情感化需求将得到满足

可见即可说、连续对话、音源定位、免唤醒等语音技术已在 2022 年上市新车上广泛搭载，语音交互方式更加趋向自然。

目前语音功能重点是打造个性化体验，例如蔚来、小鹏、理想等智能化 EV 品牌主要从声音、形象、技能自定义等方面入手进行打造。

小鹏车内语音可同时服务多人

蔚来的智能语音助手 nomi

3. 人脸识别算法的成熟使个性化进一步落地

用户可通过面部识别登陆 ID，实现车辆间的个人信息流转。目前蔚来 ET7/ET5、小鹏 P7/G9、岚图梦想家等车型已搭载相关功能。

小鹏的人脸识别设置界面

4. 手势识别功能作为交互方式的补充

目前手势识别主要应用在多媒体切换、音量控制、电话接听、灯光控制等方面，主要作为交互方式的补充。

福特 EVOS 手势交互

5. 指纹、虹膜、静脉、心率等车内生物识别应用尚处于探索阶段

虹膜/眼球追踪可增强驾驶员检测的精度，通过车内摄像头可实时检测驾驶员在行车过程中的疲劳行为特征（打呵欠、长时间闭眼等），在发生疲劳行为时及时做出预警。

凯迪拉克 Super Cruise 眼球追踪

五、如何进行多模态设计 多模态交互虽然可以使人机交互更自然，在驾驶场景更具优势，但在引入设计时也有需要注意的地方。

前文提到，一个通道接受的信息是有上限的，过多就容易造成认知负荷。然而，每为用户增加一种感官通道实际上也是在引入复杂。不同的任务所消耗的通道资源有所不同，因此适当管理可用的通道资源是非常重要的。针对这些任务，设计师选用哪种模态会更适合？不同模态的增加究竟会降低负荷还是带来负荷？可以通过 VACP 模型，结合“场景-模态-任务”三个维度，把不同感官的资源占用进行量化，从而来探索具体场景与任务下的多模态设计。

VACP 模型( Visual , Auditory , Cognitive , Psychomotor ) 每一个字母都代表不同的感官通道，V 是视觉、A 是听觉、C 是认知、P 是运动。每一个任务所占用的资源都可以被拆解为这 4 类，视觉和听觉是指任务中关注的外部信息，认知是指任务所需的信息处理能力，运动是指完成任务时的身体行为。从 0-7 进行打分，分数越高即该通道资源被占用的程度越高。

VACP 标准打分量表

以下结合 VACP 模型和“场景-任务-模态”举例多模态设计设计流程：

1. 拆解场景

以驾驶场景为例，用户作为驾驶员，在驾驶过程中可拆解为行车、辅助巡航、人工接管、驻车等场景。这里我们选取行车场景。

2. 定义任务

在行车场景下，驾驶员的主要驾驶任务有观察路面情况和车内信息、操纵方向盘和手刹、踩踏油门或刹车等。驾驶员需要通过视觉 V 观察当前路况，通过听觉 A 判断车周是否有鸣笛，通过认知 C 分析前方路况和交通信号，最后通过动作 P 进行相应操作。

3. 分析模态资源占用

将以上任务分别使用 VACP 量表打分，可以汇总得出行车场景下用户的模态资源占用特征。假设 VACP 量表打分分别为：视觉 V5.4；听觉 A2；认知 C4.6；运动 P5.8，即在行车场景中，听觉被占用的程度最低。

4. 对应设计

得到场景下的模态资源占用特征后，可以使用得分较低的模态来作为主要交互模态，以此分担高得分模态的认知负荷。因此我们可以多结合听觉来支持其他任务或接受提醒，例如可以在开车时使用语音对话来完成一些车内设置、音乐播放或进行导航。

综上，多模态设计就是设计师基于场景和任务，善加利用资源较高的通道，对通道资源再分配以达到用户认知平衡的过程。

结语 随着汽车的不断智能化，设计师的挑战是需要将逐渐复杂的车机系统用简单便捷的自然 交互设计 传递给用户，而多模态交互则是这一挑战的解题方法。多模态交互是人机自然交互的发展趋势，如何平衡多模态间的关系、合理的结合多模态进行设计是值得我们反复思考的。

参考文献：

《Engineering psychology and human performance》by Wickens, C. D. 《Attention: From Theory to Practice》by Arthur F. Kramer, Douglas A. Wiegmann, Alex Kirlik 《Visualizing natural language interaction for conversational in-vehicle information systems to minimize driver distraction》by Michael Braun 《2022年中国汽车多模态交互发展市场报告》by 佐思汽研 《Human performance modeling for discrete-event simulation: workload》by Keller, J 欢迎关注作者微信公众号：「We-Design」

距离五一假期越来越近，济南的阿北却把自己的行程一再“删减”。 今年春节前后，阿北就计划着和朋友在五一假期“下苏扬”，还在1月的时候，她就花了一两个晚上拟定了出行规划。但到4月份开始买票订酒店时，才发现酒店太贵了，不得不砍掉了两天去苏州的行程，决定只去扬州。即便

五一假期，你是宅家中还是去旅游？看看售罄的高铁票，再看看高昂的酒店价格，最后看看景区里的人山人海，这个五一，不一般。本文作者对五一的旅游业进行了简单的分析，一起来看看吧。

距离五一假期越来越近，济南的阿北却把自己的行程一再“删减”。

今年春节前后，阿北就计划着和朋友在五一假期“下苏扬”，还在1月的时候，她就花了一两个晚上拟定了出行规划。但到4月份开始买票订酒店时，才发现酒店太贵了，不得不砍掉了两天去苏州的行程，决定只去扬州。即便如此，扬州每晚的住宿还是得600块，而这家酒店五一高峰过后，最低每晚不到200块。“酒店价格假期翻几番，让人很难接受”。

阿北删减部分行程 / 受访者供图

但是出游并没有因为主动“阉割”了行程就变得顺畅。酒店和返程车票都订好了，扬州大运河博物馆的门票凌晨卡点预约也终于约上了，但最关键的去程车票，阿北却一直抢不上，候补、VIP抢票、专人抢票等各种途径都在尝试，一直都没能成功。

直到29日当天发车前的几小时，她还在进行“最后的挣扎”，但也做好了退掉所有车票、酒店、门票的打算， 从跨省双城游，降级为单城游，最后降级为省内周边游。

像阿北一样，很多人尽管对于“小长假”火热带来的溢价以及拥挤早有预期，但还是低估了这个假期的威力。多家平台预测，今年“五一”假期旅游人次或将突破2019年同期水平，达到2亿人次。

出行人次攀升的同时，机票、酒店以及一些热门景点，要么价格疯涨，要么“一票难求”。

综合多方数据，深燃发现， 五一期间，国内机票较2019年平均涨价近四成，部分酒店民宿涨幅能达六七倍，电影票价同比上涨23%，部分音乐节票价较疫情前翻两番 。而“抢票难”已经成为五一前夕的热门词，故宫博物院、八达岭长城、南京博物院等景点五一期间预约早已爆满。圆明园甚至出现首次线上门票售罄，上海虹桥火车站4月28日全部车票均售完。

需求旺季加上涨价，多位旅游从业者对深燃表示，这个五一假期的订单收入，至少能顶去年一个月。旅游行业的最火“五一档”来了，压抑了三年的需求，彻底爆发了。

01 五一出游，太贵了 “贵到怀疑人生”，北京的石艾从制定五一出行计划开始，就对五一之“贵”深有体会。

最先刺痛石艾的就是出行机票 。4月初开始规划五一假期时，新疆、云南、广西这些热门目的地，石艾都筛了一遍，甚至还想过去周边国家，但打开机票订购网站，就直接被价格劝退了。

“一看机票价格， 4月份还是三位数，到五一，直接涨到四位数 ，单程就要几千，实在承担不起。”飞友科技数据显示，2023年五一假期国内航线日均单程机票价格(含税)约1095元，2019年五一期间约为788元，平均涨幅为39%。

放弃长途深度游后，石艾决定和朋友两个人去上海，主要目的地是迪士尼乐园。“京沪高铁动车相对方便，没有太大票价起伏，糟心事也会少一些”。

然而，石艾开始制定单日行程时，就发现高性价比的游玩项目很少。近几年来的物价普涨，再加上五一的高峰期溢价，石艾预感到这次出行价格会比平时贵，但还是会被各种门票的昂贵震惊。

以迪士尼这个重点游玩项目为例，其原本门票价格就分为四个等级，五一的票价为769元，比常规日门票435元的价格贵了不少。

在上海迪士尼之外，石艾原本还打算再看看上海的话剧演出，还有北京的音乐节，但看到票价之后，就默默放弃了。

石艾想去听的乐队专场，平时票价才200多元，但今年五一假期，音乐节井喷，以至于很多音乐节演出阵容没以前强大，票价却是专场的两倍，这让她觉得很多音乐节的票价不值。

一位音乐节观众对比太湖湾音乐节的门票价格发现，2019年时是199元，2021年是399元，到2023年，直接涨到了599元一张，是疫情前的两倍还多。

音乐节太贵，那么，话剧演出呢？石艾提到，两年前就被种草的一场话剧，因为疫情一直没来得及去看，这次再看，票价已经从500多元，涨到了七八百元。

因此，石艾在迪士尼之外的三天，放弃再安排这些项目，打算避开热门景点，去一些复古文艺老街闲逛。

订下大概行程后，石艾就开始抓紧订住宿，但是， 酒店价格同样让她惊掉下巴 。“迪士尼周边川沙的民宿，一晚要七八百，平时也就三四百。市区的一家四星级连锁酒店，同样一晚上也得六百多，是平时翻倍的价格。”石艾说道。

出发前提前预订的项目已经用掉了至少一半的预算，石艾预估，去上海四天三晚的花销，即便在只以迪士尼为主的情况下，也得花5000元左右。

杭州的拉拉一家四口打算从4月26日下午就启程前往北京，错峰在环球影城玩两天后，再去王府井附近逛逛。同样，单是预订门票、车票和住宿， 还没出发就已经花掉了2万多元，“这次五一，是我们家国内游里花销最高的一次了” 。

她表示，“带着两个小朋友，安全起见订的是中高级酒店，而且订的比较早，虽然有心理预期，但还是觉得这次的花销有些高”。

拉拉“五一出游”备忘录 / 受访者供图

除了乐园之外，原本就非常热门的景点，五一期间更是价格飙升。一位打算五一去云南的游客对深燃表示，咨询当地热门的玉龙雪山一日游价格时，四月上旬价格还在400元出头，五一假期则升至600多元。

“这个火热五一，没有小众景点。”这是武汉的李星最大的感受。这个五一，他打算带娃“海岛游”时，看到小众景点平潭岛的民宿价格感到离谱，“平时几百，五一几千”。看了一圈票价后，他直接放弃了规划长途出游。

即便是在武汉市内亲子游，李星也做好了游玩项目涨价的预期。“景区公园的二消产品，像小火车、游船、电瓶车这些，五一期间也可能因为人多而涨价”，李星说道，不过，相较于酒店、机票的涨价程度，这些单价低的项目，涨价的绝对值没有那么高，都算是“附加菜”了。

02 “5天收入，能顶一个月” 五一出游越来越贵的背后，是旅游从业者们面对市场需求的大爆发，一次又一次的调价。就连当地的旅游从业者们也下场吐槽，“涨得有点离谱”。

“在丽江多年，我都感觉五一期间玉龙雪山一日游的涨价有点厉害，以前涨价从来没有这么大幅度过”。面对玉龙雪山一日游五一最高突破600元的局面，从事客栈经营和短途游的小莫对深燃感慨道，他建议游客们错峰出行。

一位南京的资深导游告诉深燃，常规情况下，一日游导游的服务费大概是300元，但五一期间至少要500元，一些资深导游达到七八百元才愿意接单，主要就是因为这个五一太火爆了，即便给出这样的高价，也不一样能找得到人。

民宿酒店，是这个五一涨价疯狂的代表之一。4月中旬以600多元预订了一家四星级酒店之后，石艾隔了大概一周再去看发现，同样的房型，价格又上涨了300块。李星今年开始转型做武汉的亲子酒店渠道销售，他也发现，当地一家高端亲子酒店，4月以来价格已经调价三次，从平日的一千出头，涨到了3000多元。

有博主统计五一期间上百家酒店的价格，发现多数都上涨了2-5倍。民宿房东们更是没有预料到这个五一能有这么火爆，出现了五一前夕的民宿涨价毁约潮。房东为了退房甚至都用上了“小区有人吸毒，房子受到管控，无法入住”的“理由”。

五一期间部分酒店涨价情况对比 / Stan淘机票

租车行业的商户们也会针对高峰期设置相对高的价格，同时伴随市场情况的变化及时调整价格，租车平台悟空租车联合创始人朱旭对深燃举例解释到，租车行业商户们平均会有50-100台车，每租出去一定的数量，比如20台，之后商户就会根据市场情况进行价格上调。

他指出，五一的车辆预定从2个月前就开始了，自清明节以来进入了预订高峰，成都、北京、上海、杭州、深圳成为了平台预订量排名前五的城市。

涨价的同时，五一更是旅游从业者们的收入高峰期。朱旭告诉深燃，今年五一假期，悟空租车平台 五天的收入，相当于平台常态化1个月的收入，订单的客单价平均能高出650元左右，较去年增长67% ，截至4月25日，五一假期预订的订单量能够达到去年的四五倍。

五一前夕，丽江短途游从业者琦琦对深燃表示，丽江是旅游热门目的地，加上电视剧《去有风的地方》的助推，“今年以来，丽江没有淡季”，尤其丽江周边短途游，从四月以来，每天的价格都不一样，在五一之前，每隔几天就会上涨一波，“从预订来看， 这五天相当于去年几个月的收入 。”

除了出游和住宿，一些热门演出活动票价同样在攀升。以电影票为例，今年五一档票价虽然没有春节档高，但票价还是在上涨。灯塔专业版显示，2023年五一档平均票价为42.2元，同比上涨约23.39%，去年同期为34.2元，在近五年内仅低于2019年的43.5元。

至于音乐节等演出项目也在加速“内卷”中，呈现出了冰火两重天的局面。据不完全统计，4月、5月，全国至少有60场以上的音乐节，其中五一这5天就有十几场。音乐节“泛滥”，导致一些演出票价预售不及预期直接取消，但很多音乐节，还是门票不愁卖，票价在上涨。演出行业从业者佳音对深燃表示，除了迷笛等个别音乐节之外，今年的音乐节票价和前两年相比是普遍上涨的。

03 旅游业“狂飙”，从五一开始 “三年不鸣，一鸣惊人”，有人这样形容2023年这个疯狂的五一。熬过疫情三年，消费者们对于五一出游，有种“补偿”的心理，更是愿意拿出高预算。

拉拉说，环球影城开园两年多，终于带着家里孩子“圆梦”了，必须要多一些预算。

石艾工作两年以来，因为疫情等因素一直没能安排过一次真正的出游，2023年，石艾不能再等了，“假期是有限的，即便涨价，选择的项目需要取舍，但必须得出去。”

阿北已经开始计划着五一之后的假期，和朋友去川渝、长沙等地旅行了，“今年我给自己设定了2万元的旅行经费”，阿北说道，“这个预算对于我而言比较高，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去年没有旅行，今年想补回来”。

复苏的旅行需求，振奋着从业者的信心。琦琦说道，过去三年丽江很多旅游业从业者都倒在了疫情中，没有熬过来。只有挺到2023年的这批人，才享受到了这一波市场红利。

李星认为，这次五一，民宿酒店疯狂涨价，与过去几年一些玩家退出，市场供应减少，也有一定关系。挺下来的从业者们，就迎来了新的发展机遇。根据《2022年中国酒店业发展报告》，2022年中国大陆地区拥有住宿设施总数为36.1万家，较2020年减少了8.6万家，其中酒店住宿业较2020年减少2.7万家，其他住宿业较2020年减少5.9万家。

在市场复苏的同时，挑战同样不容忽视。朱旭认为，今年五一，对于旅游从业者而言，就像是疫情之后的第一个“大考”。疫情放开之后，春节时很多人还不敢出去玩，而清明节假期时间比较短，直到这次五一才让以前很多人压抑的需求全都释放出来。

但是，服务好这一批消费者，也对从业者们提出了更多要求。比如，租车平台扩大规模的同时，也要增强对于平台商户的约束力。

旅行攻略平台“好看商店”主理人大冰对深燃表示，当压抑的市场需求彻底释放时，身边的旅行同业者在除了开拓常规市场外，已经开始进行一些小众新兴目的地的挖掘，例如甘肃的火星营地、新疆的大好河山、西藏阿里线等等，也将进一步带动旅游基础设施的建设。

李星提到，今年以来，旅游业正在快速回暖，同时，疫情三年也进一步改变着大众的出游习惯。到今年，自助游越来越火，尤其是类似于“特种兵旅游”、“小众景点反向旅游”正在走红，从业者们也需要根据市场需求快速调整模式。

从演出市场来看，“风向标转向很快”，佳音表示，可能前两年势头还不错的乐队，今年观众的热情度就不高了，反而一些此前被埋没的乐队，如今成为了后起之秀，这便要求演出策划方前期调研更加深入。

如何抓住2023年旅游业市场复苏的机会，或许见仁见智，但从业者们的共识是，2023年的旅游业必将迎来爆发式增长。根据飞猪平台数据，“五一”国内机票、酒店、景区门票、跟团游等预订量均已超过2019年同期，累计预订量同比去年劲增超10倍，中长线游订单占比高达9成以上。

至于这个已经到来的五一假期，最终将上演何种“疯狂”，我们拭目以待。

应受访者要求，文中阿北、石艾、拉拉、小莫、琦琦为化名。

作者：王敏，编辑：金玙璠

来源公众号：深燃（ID：shenrancaijing），聚焦创新经济，专注深度内容。

本文由人人都是产品经理合作媒体 @深燃 授权发布，未经许可，禁止转载。

题图来自 Unsplash，基于 CC0 协议。

该文观点仅代表作者本人，人人都是产品经理平台仅提供信息存储空间服务。

{{{path> 收藏 已收藏 {{ postmeta.bookmark }} {{{path> 点赞 已赞 {{ postmeta.postlike }}

近日，天涯论坛的疑似关停在网络上引发了一轮“集体怀旧潮”。 据知情人士透露，天涯论坛此次关停或与拖欠电信运营商高达一千多万元的服务费用有关，并且天涯论坛的域名在3月底已被冻结，到4月24日才确定正式停运。不过，天涯论坛官方微博在给予粉丝的回复中提到“还会再回来

前不久，天涯社区宣布因为技术原因暂时关停，而后关于它即将永久关停的消息不胫而走。作为昔日全球最大的中文互联网社区，它曾陪伴中国最早一代互联网用户的成长，可谓是中文互联网的“青春”。BBS论坛社区的陆续关闭，标志着中国互联网一个时代的落幕。

近日，天涯论坛的疑似关停在网络上引发了一轮“集体怀旧潮”。

据知情人士透露，天涯论坛此次关停或与拖欠电信运营商高达一千多万元的服务费用有关，并且天涯论坛的域名在3月底已被冻结，到4月24日才确定正式停运。不过，天涯论坛官方微博在给予粉丝的回复中提到“还会再回来”，因此暂时无法确定天涯论坛会就此永久停运。

作为昔日全球最大的中文互联网社区，天涯论坛曾与猫扑、西祠胡同、人人网等知名论坛一同陪伴中国最早一代互联网用户的成长，可谓是中文互联网的“青春”。

因此，不少网友感叹一代人的青春就此落幕。而在过去几年里，众多BBS论坛走向停运的事实，也无一不在提醒人们，中国互联网的一个时代已经谢幕。

01 中文互联网的古早“传奇” 1978年1月，暴风雪席卷美国五大湖地区，而同是“芝加哥爱好者协会”成员的兰迪·苏恩与沃德·克里斯滕森，开始商量建立一套在线信息交流系统，方便协会成员之间进行线上交流。

仅仅过了两周， 一套运行在Intel 8080计算机上，存储仅有两个8英寸软盘的CBBS（Computer Bulletin Board System，计算机公告板系统）诞生，这便是世界上第一个BBS。

进入到20世纪90年代，BBS跟随互联网一起进入中国。不过，对于当时的普通中国家庭而言，售价动辄上万的电脑还是高不可攀的奢侈品，因此许多早期的BBS都产生于大学校园，比如清华大学BBS“水木清华”、北京大学BBS“一塌糊涂”以及南京大学BBS“小百合”。

90年代初期，基于互联网的沟通便利以及独立开放的舆论氛围，来自全国各地的精英大学生们，在BBS上讨论国际局势、分享自己对未来的思考，也八卦校园内外的热门事件，为大学生活增添了许多乐趣。

据说， 水木清华巅峰时期的版面数量超过500个，注册用户超过30万，最高同时在线人数达到23764人，是中国人气最高的高校BBS。

除了聚集高校大学生的校园BBS，社会上也出现了一批优质BBS，其中最具传奇色彩的一定是CFido（中国惠多网）。与依托高校资源建立的校园BBS不同， CFido的创立和运营靠的是最早一批中国网民的“用爱发电”，其中有不少后来成为了中国互联网“大佬”。

例如1993年刚刚大学毕业进入宁波电信局工作的丁磊，就是在CFido创始人孟超的帮助下，于宁波建成了自己的BBS站，后来他又南下广州创办了网易。 后来网易“引以为傲”的跟帖和盖楼，多少也有一些BBS的影子。

马化腾也曾是CFido的重度用户。

1995年，已经通过开发软件赚到第一桶金的马化腾，拿出5万块钱买下4部电话和8台电脑，创立了CFido的深圳站——Ponysoft。外表看上去一脸青涩的“小马哥”，会在BBS里和网友分享关于“小母牛”的歇后语，也会和网友丁磊“面基”，一起喝酒撸串。

虽然很难说BBS里天南海北的网友通过网络进行交流的方式，有没有对QQ的诞生产生积极影响，但至少BBS已经让许多像马化腾一样的中国网民感受到了社交网络的奇妙之处。

年少成名的雷军也与CFido颇有渊源。1996年，因为WPS“盘古套件”开发失败，雷军第一次遭遇人生低谷。据雷军本人回忆，他曾是CFido程序人生版的版主，“最猛的时候每天一两百帖”。

后来在CFido网友的鼓励下，雷军重拾信心回归金山与求伯君合作推出了WPS97，为身处水火之中的金山力挽狂澜，而求伯君本人也是CFido珠海西点的站长。

作为中文互联网世界最早帮助个体实现连接的桥梁，BBS产生的背景以及聚集的大量精英人物，无疑是其缔造中文互联网传奇的主要原因。 这是时代赋予BBS的责任，而随着中文互联网行业迎来黄金窗口期，网络时代的大门也终于被打开。

02 初代热点制造机 被BBS影响的也不只有互联网“大佬”。在彩电尚未完全普及，仍然有许多人主要通过读书、看报来获取资讯的90年代， 互联网引发的信息大爆炸让BBS成为了人人都可以接入的“流量池”，普通人拥有了成为焦点的机会。

作为一个综合性论坛，天涯下分股票、杂谈、电脑技术、情感天地、艺文漫笔、新闻众评、体育聚焦、书虫茶社、旅游休闲、天涯互助等栏目，几乎覆盖了所有的日常话题。 在没有微博、抖音、小红书的早期互联网时代，天涯就是一切热点新闻的集中爆发地。

事实上，天涯最早的一批用户也并非真正的“普通人”。能够随时随地上网，并且花大把时间泡在BBS上的，不是大学生就是公务员，又或者是长期在论坛里蹲守新闻线索的媒体人。也正是这样一个特殊的用户群体，让天涯多了很多人文气息和江湖气。

2006年，爱好历史的27岁海关公务员石悦开始用“就是这样吗”的ID，在天涯历史版更新小说，后来他换成了那个更为人熟知的名字“当年明月”，继续更新如今的现象级作品《明朝那些事儿》。那个时候“天下霸唱”还叫张牧野，“孔二狗”叫孔祥照，《鬼吹灯》和《东北往事：黑道风云二十年》让论坛上的人们读得津津有味。

除了为网友们提供了丰富的互联网读物，天涯论坛更是大家讨论社会话题的重要场所。

不论是2003年发生的“周志刚案”，2007年的“山西黑砖窑案”和“周正龙拍虎”事件，还是“芙蓉姐姐”“犀利哥”“天仙妹妹”以及“艳照门”，围绕这些社会话题，天涯网友们用角度新奇的解读和表明态度的大量回帖，由此制造了一个个热点，吸引了整个社会的舆论关注。2008年的南方雪灾和汶川地震，天涯论坛也迅速组织了大量物资运往灾区，并且发起捐赠活动向灾区人民提供支持和帮助。

到这时人们发现，天涯论坛上的网民们总会在一起“求真相”，“人肉”的目的也不是为了施加网络暴力，只是为了找到更多细节。而在社会新闻里，对新闻细节的较真和你来我往的辩论，既是为素未谋面的人捍卫其权利的“见义勇为”，也展示出“咫尺天涯”的虚拟网络里，也能拥有和现实一样真实且美好的社交氛围。

可惜的是，这种依托于单纯的倾诉与表达建立起来的社交氛围，很快就因为用户规模的快速扩容被冲淡。 同时，随着web2.0时代的全面到来，微博、微信以及微信公众号的出现，将“BBS版主”从“发布新鲜内容”“删除广告帖”等繁复的日常运营工作中解脱出来，成为移动互联网时代的“大V”和KOL，并且平台还会提供完善的商业变现渠道。至此，BBS上曾经的那份单纯和真诚被彻底瓦解。

03 再见互联网江湖 作为互联网早期的产物，天涯论坛的衰落只是时间的问题。这其中有创始人邢明经营不善、管理混乱等内部原因，但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时代变了、用户变了。

当人们将网络作为日常获取信息的第一渠道， 内容市场的需求爆发导致内容生产被赋予更快、更新奇、更具流量效应的产品逻辑，仅仅靠人工分享和搬运资讯的BBS，无法再满足人们的内容需求。 另一方面，由于早期“网红”事件带来的流量让一部分人看到了炒作的价值，网络上开始产生大量的恶意炒作甚至发展出“审丑”的不良风向。而在广大网友被炒作、谣言不断“刷新三观”后，新闻资讯与谣言的界限开始变得模糊。

人们不再关心看到的内容是否真实，反而更在意通过平台提供的评论、点赞以及转发等各种互动功能，毫无顾忌地输出自己的观点和想法。 与BBS时期基于深刻思考后的单纯倾诉与表达截然不同，web2.0时代的公开表达被情绪把控，这股风气在后期的天涯论坛同样有所体现。

毫无意义的灌水、水军刷帖、引战甚至人身攻击成了BBS上司空见惯的场景，内容质量的下降加速了用户的流失。再加上微博、豆瓣、知乎等细分领域的社交平台在移动互联网时代承接了新的用户增量。不进则退的BBS，从此走上了下坡路。

值得一提的是， 天涯论坛作为中文互联网的“传奇”，其价值早已获得市场的认可。 2004年，天涯资金最困难的时候，新浪和搜狐都曾表达出收购意向，但被创始人邢明拒绝。因为在邢明看来天涯并不缺钱，他更希望以入股的方式，与其他科技大厂“强强联合”。

因此在2005年，天涯接受了来自IDG资本、清科创投、联想控股、谷歌等知名投资机构和科技大厂的数百万美元投资。此外，天涯也曾在2015年挂牌新三板，但在移动互联网的时代浪潮下， BBS本身已是强弩之末，即便盛名如天涯也并未在新三板实现更多资本价值，蹉跎了4年便从新三板摘牌，然后继续苟延残喘。

更多家底不如天涯的BBS则相继停运。仅2015年到2017年，就有凤凰论坛、网易论坛、搜狐论坛等一批知名互联网论坛接连宣布关闭。而从2021年起，猫扑、铁血社区以及西祠胡同陆续关闭发帖功能，并在不久后宣布永久关停。

坦白来说，从互联网行业发展的角度来看，BBS的消失只是时间问题。就如同智能手机取代功能机、外卖App取代电话订餐，用户不断增长的新需求被技术迭代下产生的新产品满足。

但令人遗憾的是BBS的谢幕，也宣告了“互联网精神”的消失：社交网络上陌生人之间不再轻易释放单纯的善意，为了获取流量有的人也不再固守底线，而更多用户成为KOC、KOL的目的是为了流量变现。这也意味着，如今的互联网氛围下，BBS所经历的“光辉和衰退”也将继续在其他社交网络平台上重演。

人们感叹BBS的逝去不只是怀念自己的青春，更是在追忆曾经单纯、温暖的互联网氛围。在对天涯的一片哀悼中，更隐含着对当下互联网的无奈和唏嘘，而没有见证过BBS辉煌的人，不会感觉到任何遗憾，这是一种不幸，也是一种幸运。

作者：雨谷

来源公众号：惊蛰研究所（id：jingzheyanjiusuo），探索发现新经济

本文由人人都是产品经理合作媒体 @惊蛰研究所 授权发布，未经许可，禁止转载。

题图来自 Unsplash，基于CC0协议。

该文观点仅代表作者本人，人人都是产品经理平台仅提供信息存储空间服务。

{{{path> 收藏 已收藏 {{ postmeta.bookmark }} {{{path> 点赞 已赞 {{ postmeta.postlike }}

2023年第一季度，国内多家互联网企业相继推出类ChatGPT产品。 复旦大学邱锡鹏教授团队发布国内第一个对话式大型语言模型MOSS，邀公众参与内测；百度推出类ChatGPT产品“文心一言”；秘塔科技自研LLM大模型“对话写作猫”已正式上线……且不说产品的体验

ChatGPT在社交媒体上引起了巨大的话题度后，国内多家互联网企业相继推出类ChatGPT产品。作为人工智能下游的数据标注行业，也迎来了不小的改变。本文作者对此进行了采访分析，一起来看看吧。

2023年第一季度，国内多家互联网企业相继推出类ChatGPT产品。

复旦大学邱锡鹏教授团队发布国内第一个对话式大型语言模型MOSS，邀公众参与内测；百度推出类ChatGPT产品“文心一言”；秘塔科技自研LLM大模型“对话写作猫”已正式上线……且不说产品的体验感如何，它们均提醒了中国AI企业必须加速推进。

当一众互联网大佬纷纷表示要在ChatGPT风口寻求新的机会时，作为人工智能下游的数据标注行业从业者，杨科琪明显感受到公司业务量出现了短期增长。但这种增长量是否会持续？他无法判断，至少到目前为止，国内做AI的公司有很多，但能够盈利的却少之又少。

早在2017年，伴随无人驾驶与阿尔法围棋（AlphaGo）带来的AI浪潮，数据标注行业逐渐进入大众视野。同年，国务院发布《新一代人工智能发展规划》，明确新一代人工智能发展三步走战略目标，人工智能上升为国家战略层面。

2019年，即人工智能训练师被纳入国家职业分类目录的前一年，杨科琪和朋友在中国西北的一个小县城开启了AI数据服务生意。杨科琪说：“实际上，职业培训与做业务是两回事，在数据标注公司，聪明、用功的人学习一周就能上手。”在他看来，数据标注是一份门槛低且又有些枯燥的工作，但这并不影响其成为时下中国部分县城流行的职业之一。

2020年，杨科琪离开了初创公司，进入一家专业AI数据服务提供商企业。在他看来，数据标注行业必定要走向专业化与职业化的发展方向。

以下为杨科琪的自述。

01 是安逸还是无趣？ 1000个工位，1000台电脑，目前有800位人工智能训练师，他们每天坐在电脑前画框、放大画面、调整框线、提交审核……这里有空调、有网络，每个人有不到2平方米的办公区域。

目前，我们最大的业务是无人驾驶项目，标注员根据系统给出的方框，用鼠标细化一辆车的大体轮廓，然后将图片放至最大，细心调整车辆边缘的框线，再勾选屏幕左上角的车辆属性。

所谓人工智能训练师就是让汽车在行驶过程中自动识别马路。如果只是将视频传给计算机，计算机是无法识别的，需要大量的标注员将视频中的道路框出，再交给计算机，计算机多次接收此类信息后，才能逐渐学会在视频和照片中识别出道路。

今年3月，德勤中国发布的《人工智能基础数据服务白皮书》显示，人工智能基础数据服务下游应用占比中自动驾驶占到52%。随着自动驾驶AI算法的升级迭代及模型训练数据量的指数级增长，技术迭代带来数据需求“大爆发”。相比其他项目，自动驾驶业务的持续性更好，而且服务周期也比较长。

人工智能的三大基石是数据、算力与算法。我们数过羊、数过木头，还数过铁块，涉及的行业有医学类、安防类、现在的自动驾驶等，还接过看手相的一个项目，甲方要求我们给手掌上的各种手纹进行标注，很多员工都开始研究手相，挺好玩的。一般而言，视觉类的内容要做到机器准确识别，至少需要10万张图片。对于AI产品，数量越多、质量越高的数据，往往越能够训练出更“聪明”的模型。

标注员一天的工作内容就是画框线，根据项目的难易程度，一个框3—8分钱，工作日8小时要画2000个框以上，人均月收入在3000—4000元。

以我们公司为例，人员流动率在30%—40%，因为工作比较简单，每天8小时坐在电脑前，做着重复性工作，对于有的人而言是一份还算安逸的工作，但对另一些人而言就显得非常枯燥和无趣。

一个AI产品的诞生一般需要经历数据准备、模型训练与优化、模型管理、推理应用等4个模块，在国内已经形成了非常成熟的全产业链。目前，我所在的公司在做的就是数据准备，包括数据生产、数据清洗、数据标注三大方面。像我们这种布局在县城的数据标注公司，一般主要负责数据清洗和数据标注。清除模糊的图片、噪声太多的语音、错误的文本内容后，我们再进行画框线和数据标注，根据甲方的不同需求进行操作。

02 技能等级认定中的初级工 根据《人工智能训练师国家职业技能标准（2021年版）》的定义，人工智能训练师是使用智能训练软件，在人工智能产品使用过程中进行数据库管理、算法参数设置、人机交互设计、性能测试跟踪及其他辅助作业的人员。

在我看来，虽然标注员也被称为人工智能训练师，但如果按照去年发布的《关于开展新职业技能等级认定工作的通知》的内容，标注行业内的人工智能训练师在技能等级认定中应该属于初级工，在其之上还有4个更高的职业技能等级。

其实，拿证和做业务真是两回事。考取职业证书，按照职业教育的要求需要上满 60 个课时，课程中会系统学习人工智能的概念、未来的发展方向，以及相对完整的知识构架逻辑。但是在标注行业，在数据标注公司，聪明、用功的人学习一周就能上手，只要会使用标注工具就能胜任。

标注行业作为劳动密集型产业，运作模式主要有两种。一种是专业AI数据服务提供商自己雇人自己做；另一种是他们接到业务后发包出去，使用更具性价比的人员或公司。我所在的公司也属于后者，“层层发包”在标注行业比较常见。

数据标注发展初期，就是由“众包”模式而兴起，当时有很多众包平台，需求方项目要求有大量兼职人员接单，和目前的美团模式差不多。当年，我们的初创公司也是利用信息差，从数据标注平台接单，在市场上找更便宜的人力资源完成任务，但随着数据标注从野蛮生长阶段进入规范化发展阶段，市场上的兼职人员正在减少。越来越多的兼职业务正在被像我们这样的县城标注公司替代。

2019年，我刚刚创业时，知道数据标注的人不多，这行属于刚刚兴起。现在，这行的入门门槛变高了，参与的人也越来越多，市场压价现象很普遍，与刚入行时相比，价格下降了30%左右，我个人觉得数据标注市场已经有点“红海”了。

目前，大部分互联网企业都在自建基地，比如百度、阿里巴巴、京东等互联网大厂在全国都建立了基地，从而获得政策扶持、租金减免等条件。

03 人工智能的下一站是县城 人工智能训练师流行于县城？我觉得很正常。目前，国内标注行业的价格战愈演愈烈，在质量、效率不断提高的情况下，各大公司拼的无疑就是价格。随着行业的发展，甲方需要不断寻求价格更低的生产力区域，所以各大AI数据服务企业转战县城非常正常。

在县城办公，房租、人力成本相对较低，同时互联网企业确实可以解决一部分人的就业和收入问题。目前，百度拥有行业内最大的自建标注团队，在山东济南、山西临汾、重庆奉节、四川达州、甘肃酒泉、江西新余等10个地区有自建标注基地。

2022年2月21日，陕西省铜川市宜君县。人工智能训练师张文涛正在做地图数据标注工作。/视觉中国

除此之外，政府补贴也是相关企业选择县城的主要原因。2023年1月，贵阳市人民政府网发布的《贵阳鼓励企业吸纳就业政策》中提到，贵阳市符合条件的小微企业、民营经济组织和社会组织吸纳高校毕业生就业的，给予800元/人的一次性吸纳就业补贴及一定额度的创业担保贷款。

数据标注作为劳动密集型产业，当企业更多地选在三四线城市落地，当地政府看重的则是产业化的基地建成后，带动当地就业、促进当地经济发展。智研咨询发布的《2022—2028年中国数据标注与审核行业投资策略探讨及市场规模预测报告》中提到，随着人工智能成为国家发展战略，其势头锐不可当，预计2028年我国数据标注与审核行业市场规模将达262.74亿元。

不久前，Meta发布了史上首个图像分割基础模型——SAM（Segment Anything Model）。有人认为，这代表着计算机视觉领域的GPT-3时刻已经到来。有人说这一模型会替代大量的标注员，我个人认为在数据处理的精度方面，人类无法被替代，至少目前不会，毕竟对于AI产品而言，数据越精准，模型才会越精准。

ChatGPT在社交媒体上引起了巨大的话题度后，国内多家互联网企业相继推出类ChatGPT产品。对我们而言，短期内AI企业对数据标注的需求量还会增加，毕竟数据标注在整个前期产品开发的过程中时间占比可能在全周期的20%—30%之间，目前这一块的数据确实需要大量的人去做。但是，随着平台标注自动化和预识别的发展，未来一部分标注员可能会被淘汰。

未来，数据标注这行一定会向着规范化和职业化发展，因为需求方的类型和要求会增多，也会涉及各个领域的专业性方面。比如医疗，如果没有医学常识很难做好标注；金融数据也是如此，看不懂财报，就没办法做标注。

（应受访者要求，文中杨科琪为化名）

作者：徐倩影

来源公众号：新周刊（ID：new-weekly），一本杂志和一个时代的体温。

本文由人人都是产品经理合作媒体 @新周刊 授权发布，未经许可，禁止转载。

题图来自Unsplash，基于CC0协议

该文观点仅代表作者本人，人人都是产品经理平台仅提供信息存储空间服务。

{{{path> 收藏 已收藏 {{ postmeta.bookmark }} {{{path> 点赞 已赞 {{ postmeta.postlike }}

随着科技的不断发展和商业模式的不断变革，看板作为一种生产管理工具，得到了生鲜行业企业的广泛应用。 看板通过数据采集、数据分析和数据可视化的方式，帮助生鲜企业了解生产任务进度以及生产资料损失进度，从而更好地制定生产计划和分配人力。 接下来从起源，发展场景分区，区

看板是一种常见的数据分析工具，通过数据采集、数据分析和数据可视化的方式，帮助企业了解任务进度以及生产资料损失进度，从而更好地制定生产计划和分配人力。本文以B端生鲜行业看板为例，对此进行分析，希望对你有帮助。

随着科技的不断发展和商业模式的不断变革，看板作为一种生产管理工具，得到了生鲜行业企业的广泛应用。

看板通过数据采集、数据分析和数据可视化的方式，帮助生鲜企业了解生产任务进度以及生产资料损失进度，从而更好地制定生产计划和分配人力。

接下来从起源，发展场景分区，区别进行讲解。

一、起源 生鲜行业看板起源于传统的数据报表和统计分析工具。传统的数据报表和统计分析工具需要手动提取数据并进行分析，费时费力且易出错，难以快速响应经营变化。

随着物联网、大数据和人工智能等技术的发展，生鲜行业看板也在不断升级和完善，逐步引入了数字化模式通过数据可视化的方式，直观地展示生产任务的进度以生产资产的损耗，提高决策效率和降低决策成本。

二、发展 1. 传统看板 传统的生鲜行业看板主要是指黑板、白板等简单的展示方式，主要展示任务进度，人员配置等信息。这种看板方式虽然简单，由于要通过手动进行记录和修改，信息更新速度不及时，很难及时反应生产情况也无法全面展现生产情况。

2. 数字化看板 数字化看板是指利用数字化技术，实时更新数据和图表，使得管理层可以更好地了解生产状况，提高物流效率和降低成本。数字化看板通常包括实时报价、实时库存、实时销售等功能。

数字化看板实时更新数据和图表，使得企业和农民可以更好地了解市场和供应链情况，提高决策效率和查看成本。由于数字化看板可以实时更新数据和图表，因此可以更好地了解生产环境与任务进度，提高决策效率和降低风险。

3. 移动端看板 移动端看板是指通过手机APP等移动端展示数据和图表的方式。由于移动端设备的普及，这种看板方式可以更好地适应现代人的生活方式，并且可以随时随地查看数据和图表，方便快捷。

移动端看板可以随时随地查看数据和图表，并且可以根据需要进行个性化定制，因此可以更好地了解市场和供应链情况，提高决策效率和降低风险。

三、场景 1. 智能化数据分析 传统的数据分析需要手动提取数据并进行分析，容易出现数据误差和分析偏差。新一代的生鲜行业看板通过机器学习和人工智能等技术，可以自动分析数据、自动预测趋势，并提供相应的经营建议和推荐，提高分析精度和决策效率。

生鲜行业看板已经广泛应用于生鲜零售、生鲜供应链管理等领域。通过生鲜行业看板，生鲜企业可以实现对店铺销售情况、库存情况、进货情况等数据的实时监控和分析，提高决策效率和经营效益。

2. 库存管理分析 生鲜行业看板可以实现对库存情况、库存周转率、库存成本等数据的实时监控和分析，帮助生鲜企业实现准确的库存管理和控制。 生鲜行业看板的未来 随着人工智能、大数据和物联网等技术的不断发展，生鲜行业看板将会更加智能化、人性化和精准化。

四、设计相关 1. 界面分区 按照空间进行分区分为：底层，中层，顶层。

1）底层-表格

底部的表格层是还原到实际作业场景中指未填写的白板，不仅要表现仓库中的生产线和时间的分区与层叠，还需要显示生产资源是否处于异常的情况是否需要维修。

2）中层-内容

基本分为备注和子弹图。

备注：实物化可以理解商场的楼层引导，方便用户在多颜色的场景下能够快速识别内容。 子弹图：实际业务中主管需要尽快查看的任务的动态，所以子弹图最合适作为可视化表达 是一种数据可视化图表，通常用于展示某个指标（例如销售额、利润、客户满意度等）在某个时间段内的表现。它的外观类似于一颗子弹，因此得名。

子弹图由数据轴、比较轴和标记组成。比较轴用于表示数据的目标值，而数据轴则展示实际数据。标记通常用于表示数据的分类，例如不同产品线或不同地区。

子弹图的主要优点是可以同时展示多个指标的表现，并且可以快速比较实际数据与目标值之间的差距。它也可以为用户提供更多的上下文信息，例如整个行业的平均水平或历史数据等。子弹图通常被用于商业报告、数据分析、仪表盘等场景。

3）顶层-详情

通常这里的交互通常有2种交互形式：hover和点击。

hover：根据业务需求，轻量化呈现任务重点，能够让使用用户快速查看任务信息 点击交互：常见的交互，通常会连接到弹窗/抽屉/新建页面，尊重轻量化和包容性（内容的多少）去进行选择，生鲜行业常见的功能是基础信息、生产情况、质检记录、生产监控里面的信息在进行优化。这里具体交互选择，后期会跟大家分享。 2. 和其他B端行业设计区别 行业太多了，就举OA中的看板和工业ERP中的看板。

在工业ERP和生鲜ERP看板设计上，主要区别如下：

数据来源：工业ERP看板需要从生产计划、物料管理、生产过程等多个系统获取数据，因此其看板需要支持多个数据源的整合。而生鲜ERP看板主要从销售订单、采购订单、库存等系统获取数据，并且数据来源相对单一，因此其看板设计相对简单。 数据维度：工业ERP看板需要支持多维数据展示，例如按照生产线、工位、物料等多个维度来展示数据。而生鲜ERP看板主要需要按照时间、品类、库存等维度来展示数据。 数据展示方式：工业ERP看板需要支持复杂的数据展示方式，例如甘特图、瀑布图、关系图等，以支持复杂的生产流程和物料流程管理。而生鲜ERP看板需要支持简单明了的数据展示方式，例如列表、图表等。 功能模块：工业ERP看板需要支持复杂的生产调度、质量管理、物料管理等功能模块，因此其看板需要提供相应的功能支持。而生鲜ERP看板需要支持销售订单管理、库存管理等功能模块，因此其看板需要提供相应的功能支持。 用户角色：工业ERP看板需要支持多种角色的用户，并且需要根据用户不同的角色提供不同的功能和界面，以便用户能够快速获取所需信息。而生鲜ERP看板用户角色相对简单，需要支持销售人员、采购人员、库存管理人员等角色，因此其看板设计相对简单。 在OA和生鲜ERP看板设计上，主要区别如下：

数据来源不同：B端生鲜行业看板的数据主要来自于销售、库存、采购等生鲜行业特有的数据源，而OA产品看板的数据主要来自于日常办公、人事、财务等办公自动化领域的数据源。 显示方式不同：B端生鲜行业看板需要突出展示生鲜行业关键指标的变化趋势，例如销售额、库存周转率、客流量等，而OA产品看板则需要更加注重数据的整合和展示，例如待处理事项、会议日程、团队沟通等。 功能需求不同：B端生鲜行业看板通常需要提供多维度的数据分析功能，例如按时间、地区、产品线等维度进行数据筛选和对比，而OA产品看板则需要提供更多的协同和沟通功能，例如在线交流、任务分配、文件共享等。 用户群体不同：B端生鲜行业看板的用户主要是生鲜行业相关从业者，例如店长、采购员、仓储人员等，而OA产品看板的用户则主要是企业中的办公人员，例如行政、人事、财务等相关人员。 五、未来另一种猜想 预测销售趋势：

AI可以通过分析历史销售数据、天气、节假日等因素，预测未来的销售趋势和销售量，并将预测结果展示在生鲜行业看板上，帮助企业制定更加科学和精准的采购、库存和销售计划。

仓储智能控制：

AI可以通过分析仓库内部的实时温湿度、货架空间、库存数量等数据，并结合生鲜行业看板上的销售预测和采购计划，自动调整仓库的货物储存位置和库存量，以确保货物保持新鲜和充足，降低损耗率和库存滞销率。

六、总结 生鲜行业看板作为一种信息化管理工具，已经成为生鲜企业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未来随着技术的不断发展和应用，生鲜行业看板将会发挥更加重要的作用，帮助生鲜企业实现更好的经营效益和商业价值。

专栏作家

一只鸡腿，微信公众号：B端设计一只鸡腿，人人都是产品经理专栏作家。一个吃货的B端设计师。

本文原创发布于人人都是产品经理，未经许可，禁止转载

题图来自 Unsplash，基于 CC0 协议

该文观点仅代表作者本人，人人都是产品经理平台仅提供信息存储空间服务。

{{{path> 收藏 已收藏 {{ postmeta.bookmark }} {{{path> 点赞 已赞 {{ postmeta.postlike }}

虽然AI的爆火，越来越多的行业都在尝试着接入AI到工作流中。利用ChatGPT写文档产品、接入GPT的API智能回答的客服、利用Tome做ppt的商务…U川/UX也不例外。

虽然AI的爆火，越来越多的行业都在尝试着接入AI到工作流中。利用ChatGPT写文档产品、接入GPT的API智能回答的客服、利用Tome做ppt的商务…U川/UX也不例外。 Midjourney 的出现，其快速出图能力大大提高了设计师出初稿效率；其充满想象力的画面大大扩宽了设计师思路的边界；其多领域专精的特点成为 设计师 跨领域作战的利器。UI/UX利用Midjourney赋能设计，可以从以下5个方面着手：

超好用！AI绘画神器Midjourney新功能该如何使用？ 本文分享3个超好用的 Midjourney 新能力和我的研究经验： 可通过上传图片生成提示词 prompt 开启了全新的 Niji 5 模式 批处理功能（仅限于 60$的用户，这里就不做过多介绍了，感兴趣的可以去官方通告处了解） 这里顺便教大家如何看官方第一手更新资料

阅读文章 >

虽然AI的爆火，越来越多的行业都在尝试着接入AI到工作流中。利用ChatGPT写文档产品、接入GPT的API智能回答的客服、利用Tome做ppt的商务…U川/UX也不例外。

虽然AI的爆火，越来越多的行业都在尝试着接入AI到工作流中。利用ChatGPT写文档产品、接入GPT的API智能回答的客服、利用Tome做ppt的商务…U川/UX也不例外。 Midjourney 的出现，其快速出图能力大大提高了设计师出初稿效率；其充满想象力的画面大大扩宽了设计师思路的边界；其多领域专精的特点成为 设计师 跨领域作战的利器。UI/UX利用Midjourney赋能设计，可以从以下5个方面着手：

超好用！AI绘画神器Midjourney新功能该如何使用？ 本文分享3个超好用的 Midjourney 新能力和我的研究经验： 可通过上传图片生成提示词 prompt 开启了全新的 Niji 5 模式 批处理功能（仅限于 60$的用户，这里就不做过多介绍了，感兴趣的可以去官方通告处了解） 这里顺便教大家如何看官方第一手更新资料

阅读文章 >

“App工厂”字节跳动又上线了新应用。 4月下旬，字节跳动推出全新种草App“有柿”，主打图文形式的美食、生活等经验分享，定位生活经验类的社区型产品。不同于抖音单列全屏的信息流展现形式，“有柿”采用双列瀑布流来呈现，令人联想到定位相似的小红书产品。 在此之前，

近日，字节跳动上线新应用“有柿”APP，同样主打种草。此前，字节跳动推出许多类似的种草APP，事实上是为了补齐商业闭环链路。对于种草的探索还在继续，字节为何执着于种草？种草市场竞争玩家多，谁能抢到这块蛋糕？一起来看看本文分析吧。

“App工厂”字节跳动又上线了新应用。

4月下旬，字节跳动推出全新种草App“有柿”，主打图文形式的美食、生活等经验分享，定位生活经验类的社区型产品。不同于抖音单列全屏的信息流展现形式， “有柿”采用双列瀑布流来呈现，令人联想到定位相似的小红书产品。

在此之前，字节还于英美多国上线了又一款种草应用Lemon8。虽然在产品定位和呈现方式上与其他种草应用无太大不同，但其取得的成绩还是引发了广泛讨论：3月28日，Lemon8进入App Store美国区热门榜前十名、登顶生活方式类App分区。

字节跳动屡屡尝试种草App的背后，事实上是为了补齐商业闭环链路。

如今，字节跳动的拳头产品抖音，已经在电商领域足够成熟，无论是直播电商还是货架电商，抖音都做得风生水起，且抖音将自己的电商模式总结为“兴趣电商”，那么，让用户感兴趣的这第一步，也就是“种草”，自然成为了重要一环。

除了短视频和直播间能够起到一定的“种草”效果外，字节跳动希望补齐图文种草的重要环节，如果有相关的产品突围，将给字节跳动带来更多的增长和想象力。

不过，想要做好这件事并不容易，从内部看，除了此次推出的产品外，此前字节跳动也推出过新草、可颂等“种草”产品，却并没有跑出什么声量。

而从整个市场来看，小红书的种草氛围，暂时还没有大厂能够复刻，因此，尽管包括字节跳动、微信、淘宝、京东等大厂都在研究小红书，开发自己的“种草”产品，但均未真正突围出来。

这场针对“种草”的竞速赛还在继续，而字节跳动自然不会放弃，它还在探索出路。 不过，种草社区的运营，需要长时间的内容耕耘，对于擅长以快速、大力去创造奇迹的字节跳动而言，是一个不小的挑战，它要保持耐心去孵化一个社区生态，这比频繁试错要来得重要得多。

一、字节“种草”，动作频频 赶在五月之前，字节跳动完成了对自家头条搜索App的升级：更名为“有柿”，主打美食攻略、实用技能、生活经验等的分享，上线安卓应用商店。官方介绍显示，该款App的口号为：分享生活，好“柿”成双。

截图自安卓应用商店在App内部，“有柿”的内容以图文为主，通过双列瀑布流的形式排列、通过左滑可实现多图浏览；支持用户进行原创内容（包括长文案）的发布，最多允许18张图片的编辑和上传，暂时不能进行视频发布。用户还可以在App内输入关键词进行搜索，寻找目标内容和头条号用户。

值得注意的是， “有柿”的内容主要来自于今日头条App内头条号的创作，区别于以往字节选择用抖音内容来“喂养”种草App的模式。 这也意味着，新用户在有柿进行注册后，便能一键同步其原先在今日头条上关注的博主。不难看出，“有柿”是字节加码“种草”、向小红书发起挑战的又一款独立App产品。

以上功能推出的基础，是今日头条在过去一年实现的内容结构的调整：2022年今日头条生机大会的数据显示，今日头条热点资讯和兴趣垂类的阅读规模已经达到了1比1的水平。 而字节对于种草的再度发力并不局限于国内。 今年2月，字节又在英国、美国上线了种草App Lemon8。据字节官方介绍，“Lemon”灵感来源于“Lemonade”，希望能像一杯提神的柠檬水一样和大家分享新鲜的事物；而“8”则来源于“∞（无穷大）”，Lemon8希望为用户提供无穷无尽的新鲜事物和发现。

截图自苹果应用商店

该应用在三月末一度进入App Store美国区热门榜前十名、登顶生活方式类App分区，引发了投资人、创业者和大众用户的热烈讨论。

在海外，Lemon8强调的是深度种草，与竞品Instagram以高清图片和简短标题为主的产品设计截然不同。首先，Lemon8要求用户上传高清竖屏照片，单次发布的图片数量最好在3-7张，且配文需要在100-300字之间。在浏览形式上，Lemon8则采用了和国内小红书、国外Pinterest一样的双列瀑布流格式。

Lemon8还已经具备了完善的广告投放和用户激励政策。 公开数据显示，Lemon8已累计投放55万条广告素材；在用户激励方面，Lemon8不仅提供发帖奖金，还提供App“发现”页面和“明日之星”等多种曝光奖励。应用信息提供商Apptopia的数据显示，自首次推出以来，Lemon8已在全球获得了超过1700万次下载。目前，日本市场是其的最大市场，占总下载量的36.5%。由此来看，字节的种草系列App首次迎来了阶段性的成果。而字节在种草领域动作频频，背后是要补齐图文种草环节，增加更多商业化可能性的野心。

二、字节执着于“种草”，但突围难度不小 字节跳动并不是第一次发起“种草”的尝试。

早于2018年，字节便推出了种草社区App“新草”，定义自身为“年轻人都在逛的种草社区”。不过，由于当时字节直接延续了今日头条强算法、强推荐的产品逻辑，将内容发布的入口藏得很深、影响了原创UGC的发布活力，新草于2019年8月1日便停止运营。

2022年7月，字节带着“可颂”卷土而来，再战种草业务。可颂采用了与小红书相同的双列瀑布流形式，将图文和视频内容交错排列，占比基本为五五开。可颂的内容由抖音迁徙而来，因此短视频属性明显，但App内部的创作内容上传又仅支持图文形式，两者形成了一定的差异。

值得注意的是，可颂上线不到20天，就在各应用商店被下架，直至2023年3月31日才重新上架。字节并未公布可颂下架的具体原因，但可颂或许已经错过了自身发展的最佳时机。

截图自苹果应用商店

2023年，字节又通过国内的有柿和海外的Lemon8集中发力种草。如此看来，字节对种草业务可谓是十分执着。

字节屡次尝试种草， 是因为种草内容对购买行为的影响力已被市场验证，越来越多用户在被推荐后产生购买的欲望。 艾媒咨询数据显示，其市场规模已达千亿元。

相较于普通效果广告，种草更强调通过社交关系来进行转化，创作主体则由单一的品牌方、广告主扩展为多样的明星、素人、KOL（粉丝5万以上）/KOC（粉丝5万以下）等，获取场景更加生活化，形式也更为灵活，可借助开箱测评、好物分享、技能教学、知识普及等来完成推广。

从效果来看，以上特质能够对消费者心智产生更长效的影响。据克劳锐总结，这既能在短期内带来购买的直接转化，UGC内容的持续生产也可以为品牌打造更长久的价值。

央视市场研究的报告则显示，六成广告主已明确表示将增加KOL投放，比例高过信息流、搜索等主流广告形态。《2022年KOL营销趋势白皮书》中也提到，54%的品牌主明确KOL营销投放会以种草为主要目标。

除了种草生意本身的商业化前景外，字节跳动还想借助“种草”来实现从内容到电商的商业闭环。

首先，字节从视频和图文两种形式切入，向种草App进发，不仅是为了完善“直播+短视频+图文”的内容形式，也是为了完善“刚需资讯+兴趣内容”、“信息流推荐+搜索直达”等细分垂类的布局， 从广度和深度两方面来丰富内容生态，以吸引不同圈层的用户，提高粘性和活跃度。

更进一步，字节希望通过对内容生态的打磨，来提高商业价值实现，也就是内容变现的成功率。 抖音电商总裁康泽宇曾在公开采访中表示，希望打造字节的“综合性电商平台”，对标淘宝或天猫等头部产品。电商业务对字节跳动的重要性毋庸置疑，而此前字节跳动擅长的是算法推荐，在塑造“用户喜欢看什么就推什么”环境的同时，也形成了信息茧房。而种草从博主真实经验的出发，激发用户的兴趣和购买欲，与算法推荐的路径不同，可以形成互补作用。对于引发用户兴趣这件事，字节跳动不遗余力，毕竟搭建种草到拔草的链路，完成内容社区搭建到电商购买生态这件事，能够带来巨大商机，不仅让字节跳动屡次尝试，也吸引着其他巨头们纷纷入局。

三、市场竞争激烈，谁能抢到蛋糕？ 种草市场的新晋玩家既包括了字节跳动、微信等内容平台，也包括了淘宝、美团、京东、拼多多等巨头，后者纷纷在自家应用内部置入种草板块，如淘宝“逛逛”、美团“珍箱”、京东“种草秀”、拼多多“拼小圈”等。

不过，种草是块难抢的蛋糕。

来到2023年，做好“种草”业务已经不仅仅需要具备内容供应的基本条件，还得进一步在内容形式、内容运营、社区维护等方面发力，以提高种草和转化的效率。从这些方面来看，小红书目前还是保持着领先优势。

在种草形式方面，图文的内容获取效率已被证明是难以取代的。天风证券研究显示，图文的内容获取效率要依次高于短视频、长文和长视频。其中还值得注意的是，短视频虽能形成较强的曝光刺激性、短期转化能力强，但其退货率也更高：图文种草的退货率在5%左右，而短视频、直播（以淘宝、快手、抖音三个平台的数据为主）的退货率则高达30%。

目前来看，小红书发展图文种草的时间最长，字节系App虽自2018年起也一直在尝试图文种草，但目前还难以突围。

微信“小绿书”虽自2023年2月于公众号上线时，引起一定关注。但微信公众号的内容运营还是以长图文为主，并没有单独为短图文开辟双排瀑布流的展示形式，也未开放特别推流或其他入口，因此看起来更像是给习惯长图文的读者开放一个新鲜的选择。微信生态内的种草，还是比较零散地分布在微信群、朋友圈、视频号、公众号等不同入口，尚未形成体系化的布局。

在内容运营方面，不同平台对于内容生产者的运营策略也有所不同，这也直接影响了消费者能否被顺利种草。

小红书是“重内容、轻达人”的运营策略，对中部、尾部主更为友好。微播易数据显示，小红书活跃KOL/KOC中，尾部达人数量较多，占比超60%；腰尾部达人合计占比接近9成。小红书用长达8年时间搭建、维护起来的去中心化的创作者结构，带来的是更流动、真实的内容和积极、忠诚的用户群体，这也成为了小红书最为依仗的护城河。

字节系种草App依托头条、抖音的强大流量池，具备显著的数量优势。据Questmobile统计，目前抖音活跃用户已超6亿，TikTok的全球活跃用户则达到16亿。不过，抖音、头条的流量分发呈现出中心化特点，更注重爆款的打造，爆款内容会获得更多的展示权重。

以字节跳动此前推出的种草App“可颂”为例。可颂被认为是以“兴趣电商”的逻辑在运营，即以公域流量池的规模和增长速度为前提，结合算法推荐，为用户提供可能激发其浅层兴趣的内容，再让用户去搜索、获取深层信息。这其实与传统电商“引起注意-产生兴趣-主动搜索”的路径区别不大。

在业内看来，小红书则是以内容社区的逻辑在运营，小红书的强社区属性，相对平等地布局内容和搜索，缩短了消费者决策的路径。据天风证券统计，小红书上搜索与购物决策相关的内容占比高达87%，与抖音、快手、B站等平台能拉开明显差距。

值得注意的是， 过于强调种草链路的缩短，对于种草来说也不是一件好事。 电商平台推出的种草产品，因为交易导向太重，反而无法孵化出良好的社区氛围和内容质量，这也是电商平台做种草产品的挑战。

因此目前来看，各家使出了不同的方法争夺蛋糕，但尚未孵化出一个新的小红书。“种草”这门生意，由于兼具了社交属性和电商属性，需要玩家在内容、用户和电商之间找到平衡，这就要求不同背景起家的公司需要针对自己的短板进行补课。

本质上，种草其实是门慢生意，要求入局者去“养”生态，营造合适的土壤，吸引博主来播种，草一天天长大后，才能到拔草的时候。这不是一件易事，但做成后，壁垒和竞争力也不可小觑。寻求突围的路，注定漫长而艰难，考验着平台们的耐心和决心。

作者：陈秋晓；编辑：子夜

来源公众号：连线Insight（ID：lxinsight），产业升级创新者的聚集地。

本文由人人都是产品经理合作媒体 @连线Insight 授权发布，未经许可，禁止转载。

题图来自 Unsplash，基于 CC0 协议

该文观点仅代表作者本人，人人都是产品经理平台仅提供信息存储空间服务。

{{{path> 收藏 已收藏 {{ postmeta.bookmark }} {{{path> 点赞 已赞 {{ postmeta.postlike }}